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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英雄枪美人血易  (第4/7页)
石碑下躺着了一个血rou模糊的怪人。    海飘的视线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,直到她看见这个血rou模糊的怪人之后,她才蓦然从胡思乱想中醒了过来。    这个怪人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,但身上的衣服却是色彩缤纷,一块猩红一块鲜黄,一块黑漆,另一块雪白,令人一眼看去,产生一种目眩的感觉。    虽然天气是那么寒冷,但这怪人的衣衫却是又单薄,又短小,而且简直是衣不称身。    这并不足以令海飘吃惊。    令到海飘吓了一跳的,是这个怪人的脸孔,还有他的双手双足,都是一片血rou模糊,形态狰狞可怖到了极点。    虽然彩衣怪人身上血rou模糊,但他身上的血早已干透。    一时之间,海飘也着实难以分辨得出,这彩衣怪人脸上和身上的伤痕,究竟是新伤还是旧创。    倘若说这个怪人有什么最顺眼的地方,除了他的头发之外,也许就只有他的鼻子。    他的鼻子很高挺,很好看,而且完全没有半点创伤。    但这一支鼻子衬在一张血rou模糊的脸上,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觉得有“好看”之感。    这毕竟是一张很丑陋的脸。    也许这个人本来并不丑陋,但他曾经受过这种严重的创伤,现在已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。    当海飘看见这个彩衣怪人之后,她不禁呆住了。    可以说,她自出生以来,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。    她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子,又怎会不为之战栗?    彩衣怪人躺在地上,目不转睛的盯着她。    她也看见他。    虽然这张脸她绝不想看,但她却也是看得目不转睛。    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。    她想哭。    但她努力在提醒自己,自己已经十八岁了,自己已经长大了。    不但长大,而且成熟。    一个已经成熟的大人,是不应该动辄惊惶失措的,她要鼓起勇气,面对一切可怕的魔鬼。    人人都这么说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主。”    但海飘的感觉却很可怕,但却也很有趣,她的感觉则是:“人在江湖,魔鬼多多。”    郎如铁是个魔鬼。    这个魔鬼也许很可爱,但魔鬼毕竟就是魔鬼,他不是什么英雄枪,而是“魔鬼枪。”    现在,她又遇到了另一个。    这魔鬼除了头发和鼻子之外,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很可怕。    海飘盯着他,他也盯着海飘,两张脸的表情都很难用笔墨来加以形容。    美丽的一张脸虽然极力保持镇静,但还是不能掩藏内心的恐惧。    丑陋的一张脸却很奇怪,他的脸本已血rou模糊,他脸上的表情如何,很难看得出来。    他们互望着,就象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,忽然在这一条桥口上相遇!    过了很久很久,彩衣怪人终于从地上站起。    “你滚!”    他的声音很古怪,但语气却很严历。    “你马上滚回去,永远也不要再干这种蠢事!”    海飘的心中原本惊骇,但彩衣怪人叫她“马上滚回去”却令到她的惊骇化为愤怒。    “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,就算这地方是你的,本小姐要来就来,谁都管不着。”    她的火气不小,气派也很大。    虽然她明知这里很可能是个危险的地方,但她却在暗中告诉自己:“一个成熟的大人是不怕危险的。”    可是,陶大妈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却忘记了。    不过,就算这句话她还没有忘记,她也绝对不会把它放在心上。    因为她不喜欢这句话。    这句话是: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”    她从来都不想作什么君子,也不怕“立在危墙之下”    她是海小姐,海小姐的脾气就是这样的!    (四)    虽然海飘的手一直都紧握在缰绳,但她的右手已随时准备把剑拔出。    彩衣怪人的警告完全无效。    他突然历声喝道:“你不识字?”    海飘冷冷一笑:“你才不识字?”    彩衣怪人怒叱道:“你既然识字,难道你以为石碑上的四个字是用来开玩笑的么?”    海飘忽然笑了,她的目光凝注着桥口的石碑上,淡淡道:“这句话说得很霸气,渡桥者死!”    彩衣怪人道:“你若还不马上…”    海飘断然道:“我已经渡过桥,倘若渡过桥者死这四个字并非恫吓之言,那么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。”    彩衣怪人呆了一呆,作声不得。    她冷冷一笑:“我不但不会回头,还想继续前行,浏览一下附近的风光。”    彩衣怪人怒道:“你若不滚回去,我就把你摔回去。”    海飘冷笑,长剑已脱鞘而出:“你敢对本小姐无礼?”    彩衣怪人突然一跃而起,扑击海飘。    海飘冷笑,飞星九绝剑法已然施展。    一片晶莹雪亮的剑影,就象是一张银网,挡在他们两人之间。    但彩衣怪人的身形甚是怪异,居然从剑网中穿了过去。    海飘芳心一震。    她万万料不到,这个全身上下血rou模糊的怪人,他的身手竟然是如此的快速灵活。    彩衣怪人说要把她摔回去,并非是说笑。    海飘的飞星九绝剑法,非但未能伤害到彩衣怪人,反面被怪人一抱而起。    刹那间,海飘差点没昏过去。    这是她第二次给陌生的男人抱起。    第一次把她抱起,像是木偶般搬来搬去的陌生男人是郎如铁。    那时候,她的脸上有点发热。    但这一次,她的脸上没有发热,但却苍白得可怕。    这个彩衣怪人浑身血rou模糊,想起了也觉得恶心,现在居然还给他抱起,这种经历,更是无法想像。    她恨透了这个彩衣怪人,也恨透了自己。    她恨的是自己的剑法怎么这般不中用,一次又一次的惨败,难道父亲传授给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是如此不堪一击?    她可急死了!    但她却也看出,这个彩衣怪人并无伤害自己之意,他并不是在拥抱自己,而是要把自己摔回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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