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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逃上路带  (第4/4页)
。”    “但我认为——”R·丹尼尔被突然亮起的警示灯打断了。    条行警示灯发出深红色的光。    贝莱悄悄站起来,拿起爆破枪。门上的灯号又亮了一次。    他小心走到门边,把拇指放在爆破枪的接触器上,同时扳动旋钮,开启门上的单向探视孔。这个探视孔不太好,它很小,不过还是看得出来站在门外的正是贝莱的儿子班特莱。    贝莱的动作很快。他猛然拉开门,一把抓住孩子那举到一半、准备再按讯号的手,把他拖进房内。    班特莱顺着被拖的方向一摔,跌跌撞撞靠在墙上。他呼吸急促,眼里的恐惧与困惑之色逐渐消失了。他揉揉手腕。    “爸!”他不太高兴地说:“你干嘛那样抓我嘛!”    贝莱站在紧闭的门边往探视孔望出去。走廊上空无一人。    “班,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?”    “没有哇!拜托,爸!我只不过是来看你到底好不好?”    “我为什么会不好?”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是妈叫我来的。她一直在哭,担心得要命。她说我一定得找到你,要是我不来,她说她就要自己来,那她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。她一定要我来嘛,爸!”    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你妈知道我在这儿吗?”    “不,她不知道。我跟你办公室的人通话。”    “而他们就告诉你了?”    班特莱对他父亲那种强烈的反应显得很吃惊的样子。他低声道:“是呀。他们不是应该告诉我吗?”    贝莱和R·丹尼尔互望一眼。    贝莱沉重地站起来。“班,你妈现在人在哪里?在我们公寓里吗?”    “不是,我们去外婆家吃晚饭,然后就留在那儿。我现在该回那边去了。我是说,只要你没事,我该回那边去了,爸。”    “不,你留在这儿。丹尼尔,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楼的通讯设备在哪儿?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R·丹尼尔说:“你要离开房间去使用它?”    “我不得不去。我必须跟洁西联络一下。”    “我是否可以建议,让班特莱去做这件事比较合理?这个行动有危险性,而他的价值比较低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贝莱瞪大了眼睛。    但他随即一想:老天!我生什么气?    他平静下来,以较为和缓的口气继续说:“你不了解,丹尼尔。在我们的风俗习惯中,一个人不会派他自己的儿子去冒可能的危险,就算这样做比较合理,他也不会做。”    “危险?”班又惊又喜地叫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,爸?”    “没事,班。这不关你的事。懂了吗?准备上床睡觉。等我回来时,我要看到你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。听到没有?”    “噢,爸,告诉我嘛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    “上床!”    “好嘛。”    贝莱站在那层楼的通讯设备旁,他把外套解开,这样才能随时抽出来。他对准送话器把个人号码报进去,然后等二十五公里外的一部电脑加以检查,确定这次通话是否获准。他只等了一下子,因为他用的是便衣刑警的公务通话号码,其通话次数是不受限制的。他说出他岳母公寓的号码。    “妈,”他低声说:“我找洁西。”    洁西八成已经在等他了,她马上就出现在萤光幕上。贝莱看着她的脸,然后故意把萤幕调暗。    “洁西,班在我这儿。现在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说着,眼睛不停地主顾右盼。    “你好不好?你没事吧?”    “我好得很,洁西,你不要这个样子。”    “噢,伊利亚,我担心死了。”    “担心什么?”他有点生气了。    “你知道,你的朋友…”    “他又怎么样?”    “我昨晚跟你说过了,会有麻烦的”    “别胡思乱想了。今晚我把班留在这儿,你去睡吧。再见,亲爱的!”    他切断通讯,吸了两口气才往回走因为恐惧与紧张,他的脸色灰沉沉的。    贝莱回到公寓,班正站在房里。他已经把一片隐形眼镜放进小吸杯了,另外一片还在他眼睛里。    “噢,爸!”班说:“这地方连水都没有吗?奥利瓦先生说我不可以去个人私用间。”    “对,你不能去。把那个东西放回眼睛里去,班,你戴着它们睡一夜,不会怎么样的。”    “好吧。”班把隐形眼镜戴回去,收好小吸杯,爬上床。    “噢!这是什么床垫嘛!”贝莱对R·丹尼尔说:“我想你不会介意坐着吧?”    “当然不介意。对了,我对班特莱贴在眼球上的奇异玻璃很感兴趣,是不是所有的地球人都戴这个东西?”    “不,只有一部分的人戴。”贝莱心不在焉地说“像我就不戴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要戴?”贝莱专心地想着自己的事,没有回答。他所想的是一些令他感到不安的事。灯光熄了。    贝莱还没睡着。他隐约感觉到班的呼吸变得深沉而规律而且居然还有点难听。    他转过头,隐约看到R·丹尼尔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,脸孔朝着门口。    不久,他睡着了,而且还作起梦来。    他梦见洁西正坠入核能电厂的分裂槽,她往下坠落,坠落…她向他伸出手,尖叫着,但他只能僵立在一条深红色的线外,眼睁睁看着她坠落的身躯在扭曲打转,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一个点。    在梦中,他只能望着她,而且很清楚推她下去的人正是他自己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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